第25章 天珠果

手执笔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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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门轰然洞开，寒风卷着雪粒子扑灭三盏羊角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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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长恭蟒纹氅衣上凝着冰碴，目光掠过她裹着纱布的右手：“天珠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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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何意？”卫云姝起身挡住案上笔墨，袖口金线牡丹擦过砚台染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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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眼见你推她！”司徒长恭掐住她左腕，白玉扳指硌得人生疼，“现在要天珠果救命，你若还有半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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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忽然低笑出声，腕间翡翠镯撞在镇纸上叮当响：“世子可知这天珠果如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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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逼视眼前人，眼底映着残烛如血，“那年你坠入冰窟，我用这双手破开七寸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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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裹着寒气扑面而来。那年上元灯节，司徒长恭为追刺客跌进冰湖。她甩开侍女跳下去时，三位神医的叮嘱犹在耳畔——寒毒初愈，最忌阴寒。后来她在病榻咳了月余血，太后砸了半座私库才从吐蕃换来三枚天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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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扯陈年旧事！”司徒长恭甩开她，多宝阁上青瓷瓶应声而碎，“今日你给也得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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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便如何？”卫云姝扶着案角站稳，指尖深深掐进紫檀木纹，“剖了本宫的心肝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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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扯开衣襟，锁骨下蜿蜒的疤痕在烛火下狰狞可怖，“世子要不要看看，当年冰棱留下的这道口子，够不够取药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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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长恭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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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在刺骨寒流中下沉，恍惚看见冰层上绽开红梅似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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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管事嬷嬷突然扑跪在门外，“晏姑娘又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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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长恭如梦初醒，转身时氅衣带翻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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