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奶狗

角试试？”卫云姝突然抓起剪灯芯的银剪子，“我这人胆小，受惊了可是要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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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霎时静得能听见炭盆“噼啪”声。蔡氏指甲掐进太师椅扶手的雕花里，牙缝里挤出话：“你非要闹得家宅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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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话岔了。”卫云姝把剪子往炭盆里一扔，溅起几点火星子，“世子如今是朝廷新贵，若让人知道他花媳妇嫁妆充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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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戳了蔡氏肺管子。她眼前发黑，全靠琏姨娘撑着才没栽倒。当初就是贪图卫家泼天富贵，才让儿子娶了这个商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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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多少？”这话从蔡氏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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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算得明白。”卫云姝起身往外走，裙摆扫过瘫软在地的平姨娘，“对了，我院里那对鎏金烛台，记得让小妹今晚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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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冰棱子“咔嚓”断裂，正砸在卫云姝脚边。夏欢吓得直拍心口，她却弯腰捡起块碎冰，对着日头瞧了瞧：“开春了，该结新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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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夹杂着蔡氏的哭骂：“作孽啊！我儿娶了个讨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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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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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掏心掏肺伺候这家人，结果落得个毒发身亡的下场。重活一世才看明白，这高门大户里，银子比良心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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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人啊！夫人厥过去了！”踏月苑里炸了锅似的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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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欢提着灯笼的手直打颤：“公主，咱们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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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晕的老把戏罢了。”卫云姝脚步不停，青石板路上绣鞋踩得咯吱响。这两年她亲手给蔡氏调理身子，那老妇壮得能打死头牛，哪会真被气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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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假山时，一声细弱的呜咽从石缝里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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