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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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放心。”卫云姝笑盈盈打断，“我这就让人把西跨院收拾出来，挑个黄道吉日迎新人进门。只一样——”她突然敛了笑意，“若再有人敢非议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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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不会！”蔡氏指甲掐进掌心，硬生生挤出笑脸，“飞燕那丫头，跪到掌灯时分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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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话音，又低声道：“至于管家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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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捏着青瓷茶盏，看着里头沉浮的茶叶尖儿。这劳什子“云雾银针”，一两茶叶抵得上庄户人家半年的嚼用，蔡氏倒是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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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掌家权？”她突然笑出声，惊得琏姨娘手里捧的果碟“哐当”响，“您病着那会儿让我顶缸，如今倒是想起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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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欢立刻抱着两摞账本上前，铜钥匙串摔在黄花梨案几上，震得蔡氏眼皮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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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公中亏空二十八万七千两，全是我嫁妆填的窟窿。”卫云姝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道道，“光您屋里这架紫檀屏风，就抵了西郊三个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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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攥着帕子喘粗气：“你...你这是要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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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卫云姝掸了掸裙角根本不存在的灰，“等世子封赏发下来，劳母亲把账抹平。哦对了——”她掰着手指头数，“前年借走的红宝石头面，去年拿的顾恺之画帖，还有上月小妹顺走的掐丝珐琅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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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血口喷人！”平姨娘突然插嘴，“咱们这样的人家，拿你几件东西算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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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残茶“哗啦”泼在她脸上，茶叶片像绿苍蝇似的粘在额角。卫云姝甩了甩空茶盏：“姨娘这张嘴，该用马尿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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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天了！”平姨娘撸起袖子就要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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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碰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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