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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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茉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司徒长恭，她那苍白的指尖轻轻浸泡在细雨纷飞的水珠中，雨水沿着指尖滴落，她暗暗收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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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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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回想起前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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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春喜捧着碧玉步摇跪在她跟前，鬓边珠花颤巍巍坠着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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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姑娘到底是世子心尖上的人，主母何不做个贤良人？”春喜用银签挑亮烛芯，暖黄的光晕染着她温顺的眉眼，“横竖世子应承了，纳进府便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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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瞳孔倏地收缩。她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转动着翡翠镯子轻笑，葱白指尖点在纳妾文书上晕开朱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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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长恭披着月白鹤氅踏进暖阁时，她甚至亲手为他解下沾雪的银狐毛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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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果真大度。”司徒长恭温热的唇擦过她耳垂，玉扳指硌得她掌心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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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竟真信了这鬼话，将私库钥匙交给春喜打理晏茉的用度。此刻回忆起来，那外室怀孕五月的腰身藏在狐裘下，分明早有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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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晏姨娘摔进荷花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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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陡然浸透刺骨寒潭。她冲进西跨院时，春喜正抱着浑身湿透的晏茉哭喊，青石地上蜿蜒着血水混着冰碴。司徒长恭踹开雕花门时，她第一次看清丈夫眼里淬毒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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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连未出世的孩儿都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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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猛然按住心口，仿佛又看见春喜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是奴婢没拦住公主……”那丫鬟脖颈间晃动的金镶玉璎珞，可不正是晏茉常戴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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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盯着掌心冷笑，前世她竟到死都没看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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