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古文学派的小辈看向颍容的目光中也多是鄙夷。
颍容是古文学派士人,治《左氏春秋》,并在黄巾之乱赋闲在家时,撰写了五万余言的《春秋左氏条列》,郑玄阅罢赞叹此书是“上承前汉之春秋左氏学”。
而近两年来,由于颍容在《左氏春秋》的造诣,前来拜师求学者逾千人,但这厮曾经是故太尉杨赐弟子,受《欧阳尚书》于其门下。
改换门庭并不是什么问题,今古文学派不知有多少士人曾变更门庭,就连如今古文学派的“经神”郑玄,当年也曾于大儒第五元先门下学今文经《京氏易》、《公羊春秋》以及历法《三统历》和数术《九章算术》,又于今古文皆传的张恭祖处学习了古文经《周官礼》、《左氏春秋》、《古文尚书》和今文经《礼记》、《韩诗》,还再于陈球处受业,治法家的《律令》,最后于他的从祖父马融处接受了完整的古文经学教育,改投古文学派。
只要承认曾就学于某人门下即可,改换门庭便算不得黑历史,而且终归是有着一份传业之恩,若其人不幸逝去,也当为之守孝。
郑玄为每一位有过传业之恩的老师,都分别依据今古文学派的礼法为之守孝三年,因此无人对郑玄的改换门庭的行为有所指摘,反而更加敬佩郑玄的为人及品行。
但颍容却不愿意为了杨赐这位曾经的老师,而放弃好不容易随着古文学派成为官学而得受秩千石的太中大夫官职。
这种行为受到古文学派不少士人的鄙夷,毕竟传业之恩岂可忘怀?
为人不知恩义,与禽兽何异?
不过随着古文学派成为官学,也有不少古文学派士人逐渐骄纵张狂,从屠龙者转变为恶龙,认为今文学派是他们的敌人。
就像汉军不会因为过往曾施舍的一饭活命之恩,而放过屠戮劫掠了无数汉家百姓的鲜卑蛮夷,恩情再大也不过是过往的敌人,不值得待之以礼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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