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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花草路径,陈谦卫一路向前。此处已没有人巡逻保护,但陈谦卫看着满园花草,心中竟忍不住地发颤,隐藏得只有更谨慎。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些花……这些花都是可馨最喜欢的!”
蹑过一道圆门,遥见灯火微明,香气氤氲,看来是卧房了。
陈谦卫透过雕窗,恍惚瞧见一个男童没精打采,正背诵着经文。身旁照下个影子,看来男孩身边还有人陪同。虽然看不见那人模样,但从影子看来,应是个温婉少妇。
陈谦卫想要进去探看,又不敢打扰,立在庭角。男童看来不大喜欢背书,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一段须大孥经,背得七零八落:“王……闻其……闻其言,闻其言,闻其言,啊,是了!惨然久而曰……而曰……而曰……而曰……太子者阿难是也……嗯……这……娘,我不想背佛经啊!”
陈谦卫听得清楚,这声音一定就是那曾见过面的小男孩缪斌。看来屋里另一个人,一定就是缪斌的母亲了。陈谦卫望着满园花草,忽然想起五年前一句话:“陈谦卫,我儿子要出生了,我和可馨商量了,准备给他单名一个斌字,取义文武双全……”
屋里缪斌仍是撒娇道:“娘,我不会背,你背给我听好不好……”陈谦卫看见影子点了点头,知道那女子要开口了,心中忽然说不出的害怕,踉跄后退,猛然用手死死捂住了耳朵,只是在心里叫道:“我不听,我不听!”
可是那柔和的诵经声却漫如凉水,悄然淹来:“好吧,娘来背。太子者阿难是也。贪王者调达是也。调达世世毒意向我,我辄济之……王闻其言,惨然久而曰:‘太子好喜佛道,以赡穷济乏慈育群生。为行之元首……今儿戏具泥牛、泥马、泥猪、杂巧诸物,纵横于地,睹之心感,吾且发狂。将为虎狼、鬼魅、盗贼吞乎?疾释斯结,吾必死矣……吾必死矣……”
陈谦卫心中本就烦闷,听得那语声,更是浑身发颤,连站立都不大稳当。他死死捂住耳朵,只是暗喊:“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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