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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弥想,他肯定是在家里挨过骂,不痛快了,故此借机出走。
——真是死鸭子嘴硬。
不过想想也是,窦景宁都二十的人了,除了长得俊就似乎再没别的优点了,窦武那样铁面严肃的爹,碰上这么个游手好闲、叛逆乖张的儿子,不上火生气是不可能的,没用上棍棒来教训算是够宽容了。
邓弥又想,爹不疼,娘爱是爱,到底是爱幼子幼女更多,窦景宁也真是可怜。
故此,路上都是邓弥在找乐子逗窦景宁开心,她还欣喜告诉他说,白玉龙璧失而复得,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在不懈努力下,对方脸上的笑终于渐渐多起来。
邓弥开解说道:“和爹娘吵架有什么呢?我也和我阿娘吵过,吵完之后她还是疼我爱我。要我说,和爹娘之间,能不吵就不吵了,免得后来发现爹娘都是对的,自己是又傻又笨,还会满心愧疚,觉得辜负了爹娘的期许。”
窦景宁却没有应她。
离清河郡还有一日行程时,道中忽遇暴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往前跑了一程路,只见着一座荒弃的破庙。
雨越下越大,破庙总比在树下躲雨强。
窦景宁拴好了马,四下寻了些干草干柴干树叶,在破庙里燃起了一堆火。
两个人的衣裳都湿了,窦景宁把湿衣脱下来烘烤,让邓弥也将湿了的衣裳脱下来烤干,以防着凉生病。
邓弥坐着不动,尴尬推辞:“不用,我衣裳没有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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