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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邓弥踩着时辰牵马到了城下,却只见着一个窦景宁。
“邓康呢?”
“还没来。”
“这臭小子,莫不是睡过头了吧?”
才说完话,沘阳侯府的一个小厮就忙里忙慌穿过城门跑近前来,累得弯腰连喘了好几口气,之后告知邓弥说,邓康因吃坏了肚子,不能来了。
邓弥起先还很担心,但当得知邓康那小子前夜还和狐朋狗友宴饮至很晚回去,就大为气恼了,她什么话也没留,扭头就走了。
窦景宁大半路都没说话。
若不是后来走到岔路口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不得不停下来,邓弥都快想不起来是两个人同行了。
邓康说什么“一路必定有趣”,有趣个头,是无趣至极才对。
“走左边的路。”
说完这句话,他又变回闷葫芦了。
邓弥故意放慢了速度,她回头望着窦景宁,问他:“喂,看你有心事似的,是不是同你那严肃的爹爹吵架了?”
窦景宁果然是有心事,这话都没听清,半晌抬眼恍惚询道:“什么?”
邓弥再问了一遍。
窦景宁摇头:“不是,没有。”
认识这么久,尚未见他因外人外事如此沉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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