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白的说话艺术

其实这样的刻板印象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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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些深受黑人文化影响的美国青少年，变得容易浮躁。比起用嘴瞎逼逼，更喜欢掏枪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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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红脖子文化的白人在骂人的话术上，也是相当丰富的。至少对于一个脱口秀盛行的国度，要说他们不会挖苦人，那就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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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不止一次听到，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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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又像个人出现了，而不是老躲在其他地方。我都要以为吧台是我家了，你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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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很惊讶你他妈还能跑到我面前说这种话，我以为你早就种在六尺之下。哦，那是我希望发生的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没错。进了我的门，就他妈给说点人话，而不是像个尼哥一样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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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给我来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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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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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十釖！天哪，老约翰，你是什么人，有一半犹太血统还是什么？你一直在不断提高那该死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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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罐啤酒涨到十釖，已经涨十年了。你个顽固的苏格兰狗娘养的，得了失忆症就应该要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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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留下你的零钱，以后看病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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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收下你的钱，捐献给教会，请求神父帮你留块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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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互相挖苦，总是在酒吧中上演，一天要来个二三十回。这几乎要成为老约翰和其他人的打招呼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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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的美国，虽然各种政治正确开始觉醒，但也还没到反压白人传统的时候。所以从这些人口中听到的黑人梗、种族梗，那是一个接一个，谁也不放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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