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姐弟

消灭隐患的最好选择，从来都是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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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真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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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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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师傅几乎没怎么跟他讨论过“是非”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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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他因为嘴馋而多吃了两根冰棍，到了后半夜却因为胃痛而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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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知道了这件事的师傅，并没有责骂他嘴馋，反而是乐呵呵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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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吃了冰棍，是因为你想吃，满足了口腹之欲是人之本性，这不是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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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胃痛而失眠，第二天也没精神玩乐，这同样算不得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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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始至终，你都只是在内耗而已，并没有伤害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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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自己能承受那个代价，不去害人，别去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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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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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或许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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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是否真的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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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周悬可以为了师傅，在这座城市独守三年，甚至不惜和妖怪合作，也要确保这里秩序能够保持稳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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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道长为了师弟未来的安全，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抽出那柄断剑，把潜在的威胁降低到最低、甚至是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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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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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九尾狐，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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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璟自称与周悬抱有着相同的志向，不希望有外来者扰乱这座城市的秩序、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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