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姐弟

华观如今的道士们，是否知道了师傅的死讯，有没有在观中供奉他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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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种好奇，再加上清秋温和的态度，让周悬忽略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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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他本不该忽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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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穿着朴素的女人，跟穿着道袍的自己，并不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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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拥有着正统传承的天师，她的本职工作，也不是每天下午，穿着淘宝上买来的道袍在步行街上给人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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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这才是天师的本分，也是属于她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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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九尾狐”这三个字，把周悬的思绪从那种飘飘然的“认同感”中及时拽了出来，可能他回过神来的时间，还要再往后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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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的打算，周悬并非完全猜不到——自家师弟三日后投胎的城市，竟然是一座居住着上千只妖怪的“妖窟”。面对这种情况，换做任何一个天师，恐怕都会采取些什么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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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们与周悬在思维模式上的最大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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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同样知道“妖怪”这一物种存在的“同类”，周悬所追求的只是安于现状，从未动过要把它们赶出这座城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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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关心也不在乎，这座城市到底生活着多少只妖怪，又或者到了明天、明年，还会有多少只妖怪加入其中；更没有兴趣了解，在自己看不见的所谓“暗面”，是否还生活着一群，能够影响这座城市运作规律的“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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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清秋看来，“大量的妖怪居住在人类的城市”这件事本身，大概就是“天方夜谭”吧？作为天师的她，之所以要了解妖怪、调查妖怪，并不是为了能够和它们“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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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猎人调查猎物的习性，不是为了为它们烹饪一顿可口的晚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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