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烧了半部《伤寒论》,”兰悯农突然说,煅炉里的火光在她镜片上跳动,“说要给后辈腾出写新方剂的位置。”“董志教授气得一夜未睡,刚刚还和我念叨。”碳化物碎裂声清脆如骨裂,新煅的炮姜炭在竹匾上泛着幽蓝光泽。
兰悯农是脾胃派的人,虽然心疼陈宋烧了他珍藏的半部伤寒论,却还不如伤寒派的董志那么伤心。
陈希莶只是大小姐,她哪里懂该怎么回答问题,她现在至此,只是想为自己的爷爷做点事,她拍了拍手,起身说:“兰教授,我去给董老师送点礼物,希望他暂时先不生气。”
兰悯农眼神中透着怜爱:“你最好别去,董志平时虽然气性好,但他犯犟起来,你爷爷他都开口喷。是我见过的最硬的一杠大炮。”
“现在他正在气头上,你去了我怕你被他误伤了。”
“他气归气他的,不理他就是,他不会不做事的。”兰悯农拍着陈希莶的肩膀安抚。
“小陈,能来疗养院里的,都是有些情怀的人。平时骂归骂,脾气归脾气,但感情都是真的。”
兰悯农与陈宋没有直接的师徒关系,却也是疗养院内中医组大家之一,这些人能臭味相投,多年相聚起来,每个人的性格都摸透了,关系相处得极好。
“也不知道李教授他们能不能发现什么!~”陈希莶冷静下来。
她很少来疗养院,其实与中医组的许多教授都不算特别熟,更多的是在私下里会面。
“你希望李教授他们发现问题还是不希望他们发现问题?”兰悯农追问,鱼尾纹深皱,纹尾的肉痣横结抖动。
“我…”
陈希莶摇了摇头:“兰教授,我也不知道。”
现在,她倒是有些希望李永军他们可以发现问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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