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辩经

为污秽和异端的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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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执起乌鸦羽笔，蘸上红墨水，开始勾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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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名册上面只有奉献者的姓名与日期，但这224例背后的经文与谱纸都曾亲自过目，熟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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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17例。”范宁放下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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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较近的一位高阶神职人员接过，一路递回波格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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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仅17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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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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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馀皆可定为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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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迟疑片刻后斟酌答道：“.在下只裁定了坐实亵渎之名的17例，而建议可蒙悦接纳为圣乐素材的，是25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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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馀182例，既非领受恩典，又非坐实亵渎，不过是些平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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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格雷面无表情地听完，没有表态，只是缓缓揭开了旁边更高的那一迭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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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兄弟，这份《羔羊经》第17小节，女高声部与定旋律声部形成减五度音程，你竟未系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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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远远瞟了一眼谱面，解释道：“院长阁下，那是musicaficta，伪音修饰的降b音，实际构成纯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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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b音并非其调内音，用临时构成的纯五度歌颂洁净，是否构成亵渎？”右手边第二席位传来一高级神职人员的质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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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圭多达莱佐《圣乐规范》第9章，复活节前允许临时降音，而升音当慎。”范宁面不改色地援引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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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摩司书》之5:23言，‘不可听从虚谎的音调’，伪音恰如异端用甜蜜修辞掩盖毒药。”右手边第三席位修士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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