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无标题（上）

日交响乐团的乐手们并未听闻知晓，因为他们早进入后台作演出前的最后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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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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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的晚九点钟声敲响的时候，一身燕尾服的范宁信步往指挥台走去，乐手们已经落座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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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的步伐走得优雅，也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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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这几天任何一位指挥登场的步伐，好像都还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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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推开通道幕帘的时候，他突然似乎觉得耳旁有点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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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哐——”“哐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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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什么笨重而庞大的拼接之物，不断碰撞之下的拍点明确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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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声音本身极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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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列车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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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上指挥台的时候，范宁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某一刻循环的起始，或是“重置”的起始，比如，年初自己重返提欧莱恩时，在列车上蜷身打盹小憩的梦境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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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事物相同，一些事物又不同，一些情绪相通，一些情绪又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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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对范宁来说有种生理性的讨厌——自从失常区回来后患上的顽固慢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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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巡逻警察现在就开始清走小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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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选择暂时把注意力从主要往次要部分转移去，即跳过乐团、跳过贵宾席、跳过广场听众，放到更远的那些区域，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关注到了这么一条次要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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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和“自己准备指挥一部交响曲”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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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一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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