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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在他冷酷的注视下,无不战战兢兢,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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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全叶静静地听着,那双锐利的眼睛,时不时在某个回话的宫人脸上停留片刻,又不露痕迹地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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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尤其重点关注了那件未来得及穿上的朝服,里里外外检查得格外仔细,甚至连内衬的缝线处都未曾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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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苏全叶又让人取来了康妃平日惯用的澡豆、润肤香膏,用小银勺挑起少许,置于鼻尖轻嗅,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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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有耐心,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气味和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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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妃屏息凝神地看着,心中既盼苏全叶能尽快查出真相。又隐隐忧心真相背后,究竟会牵扯出怎样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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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全叶眯起眸子,将那盒润肤香膏拿在手里,并未立刻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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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慎刑司浸淫多年,见识过太多隐匿于脂粉香气下的腌臜手段,对一些偏门奇物的性状,心中自有几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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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全叶深知后宫之中,妄下断论乃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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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将手中的瓷盒,平稳地递向候在一旁的太医:“有劳太医仔细验看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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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不敢怠慢,连忙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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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观其色泽,与平日并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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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凑近细闻,初时亦是熟悉的淡雅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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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取来银匙,刮下少许,置于鼻下更深地嗅闻,又用指尖捻开细察,眉头渐渐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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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查验数次后,他面色凝重地转向南宫玄羽和沈知念:“陛下,皇贵妃娘娘,此香膏中确实被额外添加了东西。”\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