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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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苏全叶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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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干瘦,面容普通,唯有一双眼睛十分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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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后,苏全叶利落地行礼:“奴才叩见陛下、皇贵妃娘娘、康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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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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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玄羽抬手:“康妃之事,想必李常德已与你说了。朕命你即刻查明,是何物引发康妃瘾疹,背后可有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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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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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全叶并不多言,领命后便开始着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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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急着询问康妃,而是先在储秀宫的内殿、外间悄然巡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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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全叶的动作极轻,目光却细细扫过每一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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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查看了康妃昨日穿过的寝衣,用过的被褥,指尖在织物上轻轻捻过,又凑近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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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苏全叶走到梳妆台前,将那些胭脂水粉、头油香膏一一拿起,打开盖子或观其色,或嗅其味,动作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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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看向伺候康妃起居的宫人,开始逐一询问:“康妃娘娘昨夜沐浴,所用香膏、花瓣是何时领用?经由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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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娘娘原定要穿的朝服,是何时从内务府取回?取回后置于何处?可有经过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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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昨夜至今,除了日常膳食,可还用过其他东西?一盏茶,一块点心,都需细细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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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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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全叶问得极其详尽,甚至包括屋里近日可添置过新的摆设、盆栽这等细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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