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昔

起殷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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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殷家人也是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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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肆意屠杀他们的大老爷就是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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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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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毓走下去，将地方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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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站起来的是黑龙帮的老猎户周铁山，他佝偻着背，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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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打牲乌拉衙门的牲丁，给朝廷采珠，有一年冬天，冰窟窿塌了，人直接沉进松花江，连尸首都没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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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说‘牲丁死了不补税’，硬要我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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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跪着求，被当街抽了二十鞭子，没熬过那年腊月……后来我杀了税吏，逃进山里，再没有出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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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被抓走砍了头，所以我连给我爹娘扫墓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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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爹，我娘，还有我，都不是畜生，我们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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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铁山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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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没啥大志向，我就想去给我爹娘上柱香，供两个大白馒头！告诉他们，孩儿给他们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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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把头和帮主说要反，那就反了他们那群真正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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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人拍手，随后纷纷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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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窝集部的老妇人尼玛哈也站了起来，走到最前面，起先还有些局促，声音也就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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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窝集部原本住在混同江边，靠打鱼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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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三年，朝廷说我们‘不纳貂税’，派兵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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