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昔

殷灵毓在最前方拍了拍手：“诸位，今日咱们聚在一起，成为了一家人，也不该说两家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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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以为是要分什么好东西，忙不迭附和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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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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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把头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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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毓高声道：“既然如此，大家伙儿也该互相说说掏心窝子话，咱们今儿就好好唠唠嗑！当然！吃喝管够啊！自己上这边儿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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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在各位帮主里也的确是最小的，想来大家也都认识我，也知道我家里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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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我奶是郎中跟猎户，当年逃难进山，活人无数，说句不谦虚的话，寨子里老一辈的叔伯婶子，不少都是他们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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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康熙封山，官参局拿人当牲口使，我爷我奶带着大伙儿躲进深山，没害过一条无辜的人命，就为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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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爹我娘接手寨子，跟朝鲜人换盐，跟商队换布，他俩领着人下山‘借’粮的时候，向来还给人留参留皮子抵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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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上下何曾出过无恶不作的恶人？为何我们还是成了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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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到底是我家长辈，还是山下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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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站在最前方，声音不急不缓，清澈有力，乌黑的发拿木簪随意挽起，稍显瘦削，身手却绝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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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也让屋中为之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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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殷家人是有口皆碑的好人，善人，哪怕他们中有一些刀口舔血，成天劫道的，也从不与殷家寨为难，就是因为敬佩，也因为要给自己留一条能去求医，借粮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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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殷家会和他们一样，落在深山里，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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