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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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闭了闭眼，轻声说了一句：“我还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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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浔心头微微发紧，看着他那个瞬间沉下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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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压抑太久的自责，也是身不由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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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个撑到极限的玻璃杯，明明还维持着表面的完整，杯壁却已经布满了细微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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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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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序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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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努力。她不是要你当救世主，她只是希望你别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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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浔声音低柔，像夜风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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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慢慢来，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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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序喉结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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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再回到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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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抬起眼看她，眼神里藏着太多，浓得像一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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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她再回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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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浔看着他，忽然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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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克制、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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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他在咬牙、沉默、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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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靠近一些，伸手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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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她轻声说，“你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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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序一怔，眼睫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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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悄然滑下他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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