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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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浔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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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带我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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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说道，语气很轻，但那种轻，不是温柔，是冷，是那种藏了太久的伤口被撕开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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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要养我，打三份工，有时候晚归，有时候根本不回来。邻居们都觉得我是没人管的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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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笑了一声，但眼里没笑意，“我倒是觉得挺好，至少没人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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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偶尔回来一次，喝得烂醉。每次回来，不是摔东西，就是把我拎起来骂我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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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浔怔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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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才忽然明白，这个总是一身清贵气场、眼神冷淡克制得让人不敢靠近的男人，身上原来藏着这样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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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最怕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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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抬眼，眼里雾气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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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你房间门口突然发疯。他不说话的时候，比打人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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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才知道，他不是真的疯，是赌输了，欠了一屁股债，他也怕我。怕我跟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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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序说到这，停了一下。他低头盯着自己拧紧的手指，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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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敢喝醉。”他忽然轻声道，“因为小时候我最怕的，就是喝醉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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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浔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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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是在诉说，更像是在自我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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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表情，没有眼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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