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巾,两只鞋穿得一顺撇,在地上跺着脚大喊,「去苏氏宗祠!给本……给我把苏族长供起来!
把绸缎庄丶竹编坊的地契全送回去!还有那座窑厂,连夜派人守着,谁敢动一块瓷片,本……我剁了他的手!」
他一边喊,一边在县衙里横冲直撞,撞倒了几个衙役,碰翻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墨水泼洒在青砖地上,像是一滩滩血迹。
师爷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日威风凛凛的县太爷,此刻头发蓬乱,衣冠不整,活像个偷鸡摸狗的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知易已经冲出县衙,在门槛上绊了个狗啃泥,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包,门牙也磕掉了半颗,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咧着嘴傻笑起来,血水混着口水从缺了牙的嘴里流出来,「苏允是苏氏族人,苏族长就是他亲叔!这……这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暮色中的眉山城,炊烟袅袅升起。
百姓们站在街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辆破牛车横冲直撞地驶过街巷,车辕上挂着的官靴叮当作响。
当破牛车停在苏氏宗祠前,陈知易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腰板下车。
他的官袍皱得不成样子,腰间玉带也歪歪斜斜,但还是强撑着体面,整了整衣襟,缓步上前。
只是他的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到了牌匾下,他朝已经仓皇迎了出来的苏氏族长苏淳以及众多族人作了作揖,声音里带着讨好:「苏族长,陈某前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令侄苏允将军雄才大略,这川蜀之地,日后少不得仰仗苏氏。」
苏淳拄着拐杖站在门槛前,身后站着一众苏氏族人,个个满脸诧异。
苏淳儿孙子苏远瞪大了眼睛,手中握着的竹简「啪嗒」掉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这……这还是那个颐指气使丶要灭我族的陈知县?
苏河站在人群中,脸上还带着被陈知易摺扇砸出的淤青,额角的伤口也还渗着血。
他张着嘴,一脸茫然,心下道:「前日还对我非打即骂,逼我交出产业,如今却像是换了个人,这到底唱的哪出?」
他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却找不到答案。
苏淳抚着胡须,眼神中满是诧异,他慢悠悠开口:「陈县尊这是唱的哪出啊?
三日前带着衙役砸我宗祠,如今却来赔礼?」
这一句话,让周围的疑惑达到顶点,众人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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