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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易换乘马匹,一路回到县衙。
随后两天,他收到了苏氏整理过来的资料,便是苏氏在眉州的店铺以及各式生意。
他看了一遍,还是有些不满意,跟送资料过来的苏河呵斥道:「这些店铺里的货物存货怎麽这麽少!
还有,进货渠道怎麽没有写清楚?另外,柜上的存钱呢,怎麽都不见这部分?」
陈知易将帐簿狠狠摔在案几上,墨砚里的残墨溅在苏河惨白的脸上。
「好个苏氏,竟敢糊弄本官!」他一脚踢翻太师椅,官靴踏过满地狼藉逼近苏河,「绸缎庄库房空了三分之一,竹编坊的精品存货不翼而飞,当本官是瞎了不成?」
苏河扑通跪地,额角在青砖上磕出闷响:「县尊明察!绸缎庄上个月遭了贼,竹编坊……竹编坊的精品本就是应老主顾的急单……」
话音未落,陈知易的摺扇已重重砸在他肩头,竹骨应声而断。
「贼偷得倒蹊跷,专挑值钱的拿?」陈知易抓起帐簿甩在苏河脸上,纸页哗啦啦散开,「进货渠道写得含糊其辞,银钱往来帐目不清——苏河,你当这是给自家记糊涂帐?」
他忽然凑近,腐臭的呼吸喷在苏河脸上,「听说苏氏还有座窑厂,烧的全是珍贵的瓷器?」
苏河浑身如坠冰窖,额头冷汗混着血水往下淌。
那座窑厂是苏氏最后的家底,烧的全是名贵瓷器,若被陈知易染指……
「县尊,那窑厂不过是……」他说不下去了,因为瓷厂乃是前些年苏允给苏氏置办的产业,这会儿若是说起苏允,更可能被直接没收,还可能被当成通贼的证据。
「不过是什麽?」陈知易猛地揪住苏河衣领,「三日后,窑厂的地契丶窑工名册,还有所有成品丶半成品,尽数送到县衙。」
他随手将苏河掼在地上,又踢了一脚案几上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少一件,本知县就拆了苏氏宗祠的房梁!」
苏河连滚带爬地退到门口,正撞见陈知易的师爷抱着一摞文书进来。
「大人,眉州知府传来加急公文,说……」师爷瞥见地上的苏河,话音戛然而止。
陈知易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官袍,突然狞笑一声:「告诉知府大人,苏氏勾结匪类,私藏违禁物,本县正彻查呢。」
他一脚踩住苏河的手,听着骨头碎裂的脆响,「苏河,回去告诉苏淳,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敢藏半点东西,苏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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