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降,恐遭灭族!太后深明大义,为保梁氏血脉,她……她或许会做出决断!」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坚定,「再犹豫,我们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了!」
车外寒风呼啸,似在呜咽。
梁乙逋望着车窗外纷飞的大雪,眼前浮现出梁太后儿时天真的模样,又想起父亲临终前紧握他的手,让他护好妹妹丶守护梁氏荣耀。
他的手缓缓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心中剧痛如绞,不知该如何抉择这生死存亡的一步。
他感觉喉咙阵阵发紧,似乎有人在用力掐着他的喉咙一般,他紧了紧,道:「我……」
他一说话,便把自己吓了一跳,因为喉咙沙哑得严重,说话好像刀子尖锐声音。
南鸣鹤伸手握住了梁乙逋的手,大声道:「国相!是该做决断了!生死存亡在此一刻矣!」
梁乙逋目瞪口呆道:「但是……但是……我跟我妹妹说,战事无妨啊!我怎麽跟她说国要亡了?」
南鸣鹤一摆手道:「女子父在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长兄为父,您做她的主便是了!」
梁乙逋愣了愣道:「作什麽主?」
南鸣鹤嘿嘿一笑,随后拿出纸笔,唰唰写了一会,递给了梁乙逋。
梁乙逋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纸上写着:
【静塞军苏公钧鉴:妾身幽居兴庆,常闻塞外驼铃,亦思关中明月。
昔闻先生奇策兴邦,便知世间有麒麟之才。今观先生挥师西北,金戈铁马之姿,恰似霍去病年少封狼居胥,令人神往。
兴庆府中,红梅初绽,独倚雕栏时,常念先生之志。
若得闲暇,愿备羌笛一曲,煮雪烹茶,与君共赏贺兰山缺。
战事纷繁,望先生珍重,莫负这大好河山,亦莫负……盼覆。
梁氏谨启】
「这丶这……」梁乙逋都说不出话来了。
……
长安城。
苏允看着桌子上的信函呆呆出神,随后看向前面的平子澄,道:「那西夏梁太后今年岁数几许?」
平子澄被苏允这麽一问顿时有些错愕,随即反映了过来,道:「那小梁太后应该是嘉佑年间出生,大约是三十四五?」
苏允摩挲了一下下巴,心想后世三十四五倒不算什麽,但现在的三十四五……特麽的一个半老徐娘也想以色娱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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