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西北的事情上,臣已经做到了分内之事,而在江南水灾的事情上,臣尽心尽力,才让江南没有酿成流民灾害。
所以,陛下,臣以为臣没有问题。
反而是臣认为朝中有人的问题反而大得很,如此家国危急之际,却有人借着救亡图存的名义,大肆的吸引门生,传播自己的学说,甚至不惜大力抨击朝政,这样的人,臣认为才是朝廷的大害!」
此言一出,程颐顿时变色。
这不指名不道姓的,但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在说他呢!
程颐虽然贵为参政,但他还是时常去太学讲学,这是学习当年苏允所做之事,程颐认为,这种做法的确是对传播学说有大好处。
那苏允就是坚持在国子监讲学多年,因此诞生了一个苏学会,而现在苏允造反的根基,一个是静塞军,另一个便是这苏学会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学会才是苏逆有如此声势的根本!
程颐当然没有想要造反,但他想要让自己的学说跟当年的苏学一样流行,因此学着这般做法。
而要宣传学说,自然要结合时事,当下外有西夏虎视眈眈,内有苏逆席卷西北,大宋政权岌岌可危,这个时候,程学自然没有办法避开这个现实问题,或者说,就是借着这个问题大肆吸引门生,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但现在让曾布这麽一说,好像自己传播程学,颇有效仿当年苏学会造反之事的意思,这不得不让程颐变色!
原本程颐并无将曾布赶下台之意,只不过弹劾曾布的乃是自己的门生,因此自己保持沉默,但现在曾布竟然反咬自己一口,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程颐双手抱拳,朝着赵煦深深一揖,声如洪钟:「陛下!曾布这是妄图混淆视听丶转移罪责!
老臣在太学讲学,向来以圣人之道教化学子,心怀天下,岂容他这般污蔑!」
他猛然转身,怒视曾布,「若依曾相所言,传播学说便是谋逆,那我大宋历代大儒着书立说,岂不是都成了乱臣贼子?」
不等曾布反驳,程颐又大步上前,从袖中抽出一卷文书,「陛下,这是臣近日整理的西北战事奏疏。
其中清楚记载,数月前臣便向曾布提议,增派粮草押运精兵,加固黄河沿线防御,以防叛军截断粮道!可曾布如何回应?
他说『西北之事自有定夺,不必多言』!
如今粮道被断,却推责于叛军,这分明是他刚愎自用,贻误战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