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容说道,“每每有宝马入贡,他必定要亲自驯服。我进宫前,他就因为驯马而摔伤了身子,十余年来都不能行人事。所以他从生了淳皇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子嗣。”
“说到淳皇子,我倒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堂堂一个大辽皇子,却颠簸流离到了大宋?”杨庸找到机会,决定问个清楚。萧慕容却说道:“其中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关键是淳皇子并不是嫔妃所生。耶律延禧荒淫无度,常常临幸有些姿色的宫女,但不是每一个宫女在事后都被灌了堕胎的汤药。我曾听宫里的老人说,二十多年前便有一位陈姓宫女在宫中产子,但那时箫家势力强大,怎会容忍这个庶出的王子来左右我们家族的命运?我的父亲那时手握重兵,又是大辽的宰执,他逼迫耶律延禧将这对母子流放,十三年后,又把我送进宫中,让我为他生下一男半女,好延续我们萧氏的荣耀。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其实耶律延禧那时已经是个废人,又怎能生养?后来,我的父亲去征讨完颜家奴,不幸中伏战死。耶律延禧又以败军之罪杀了我的兄长,又逼我的母亲在父亲的坟前殉葬,对我这个皇后,更是从此不闻不问,想来他早已是恨透了我们一家。”
“再后来,他开始满世界找我。”杨庸点点头,想了想,又纠正道,“是找淳皇子,好继承他的大统。”
“嗯。”萧慕容道:“淳皇子是他唯一的子嗣,当初耶律延禧以玉麒麟为信物,就是为了将来能找到他。”
往后的一切不需多说,杨庸就都明了了。
这么说来,萧慕容确实如萧曼所说,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的内心其实早已恨透了毁了他一家的耶律延禧,也恨透了毁了她幸福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亲。怨念及深之处,她不惜背上乱伦的罪名,以一国之母的身份委身于自己的“儿子”,这算是对耶律家或者说对命运的一种报复和抗争吗?
杨庸一念及此,转头去看怀中的女人,却见萧慕容双目微闭,鼻息均匀,竟已是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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