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书囊,也了然了三分,便道:“先生可是来京师赶考的?”
“正是。”那中年书生面色有些潮红,欲言又止:“眼看春闱将至,不料我却连礼部的门也进不去!”
杨庸不解,“这是何道理?”
中年书生叹了一口气,答道:“因燕山被辽人侵占已达百年有余,我等南迁之人,虽是明面不说,但暗里朝廷中人也尽视我等为辽人,即便是中了秀才,再想拾阶而上已是犯了官家的忌讳。”
“原来如此!”杨庸点头,这也不能怪老赵家小心谨慎,此时宋金联手共讨辽国,也不得不防那各路的细作。只是细细一想,哪有细作之嫌之人如此光明正大地来科举的?当下心里也有些不平。
那书生闷饮了几杯茶水便要走,只道:“在下须得趁元宵未及赶回山东,还得多谢公子款待,明介感激不尽!”
杨庸起身相送,说道:“无他,一杯茶水而已!先生切不可因了一时而耿耿于怀,常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此刻多事之秋,足下终是有用武之地的。”
“某省得!”那书生深深一躬,道一声告辞便径自下了山去。
杨庸望着书生的背影,是有些感慨,却又不知道感慨何在,只呆坐在茶座上竟是久久不能回神。连柳儿站在他的面前,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公子...公子...”
杨庸被吓了一跳,脑袋里一片混沌,只觉得脑仁儿都在望外扩,他揉了揉太阳穴,道:“也不知最近怎么了,总是有些恍惚。”
“那定是公子大病过后身体倦怠了。”柳儿沏了一杯热水,服侍着杨庸喝下,又道:“那位先生倒是个有些风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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