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张潮卖的不是

新调整好了相机的机位，开始拍摄张潮签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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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现场的人潮像波浪一样，有秩序地、反复地向前涌动着，最后化为两股细流冲向位于中心位置的张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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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读者都眼眶含泪，或者红着眼睛，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但面对张潮时，他们又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激动，泪中带笑，情绪复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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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张潮对签售已经驾轻就熟，但他也没有想到今晚发布会的效果会如此之好，所以一边签名，一边还得安慰自己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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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故乡」确实是最能触动人心的一片净土——就是不知道他们看完《原乡》以后，还会不会认为那是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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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金波看到此情此景，心里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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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首印是创纪录的150万册，版税也是创纪录的25%——如果销量和王朔的新书一样，那他的「果迈文化」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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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看来，这种情况不会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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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潮以其天生的争议体质和搞事能力，已经绝无仅有的营销手段，将披着科幻外皮的纯文学作品，从单纯的图书销售，变成了情怀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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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潮卖的，压根就不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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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金波相信今天发布会的新闻一出，《原乡》的销量将在一周内迎来史无前例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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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的发展，又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