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师徒夜话,未来初探

在铺子里，用这种近乎平等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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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压惊”是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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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的意思，是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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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我可能不再仅仅是个需要他时时看着的小学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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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个能跟他坐下来，喝顿酒，说点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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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矫情，也没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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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在他对面那个同样沾着油污的小马扎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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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了那杯闻着就刺鼻的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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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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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我俩喝酒，还有嚼花生米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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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那老掉牙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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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灯泡光线摇曳，把我们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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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王师傅似乎有话憋在心里，但又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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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喝了两口酒，眼神透过浑浊的酒液，落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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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刚刚经历了那场算不上有惊无险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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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却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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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老头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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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像是要看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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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啊，你……跟师傅说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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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手艺，还有刚才那份胆色，那急中生智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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