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值得他以“御用”之名冠于其上。
他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欲望。
只有一种令人从骨髓泛寒的——所有权。
那是一种真正的帝王气息:我无需发火,因为你反抗不了;我无需动情,因为你不值得情,只值得标记。
他俯下身,目光游移在她锁骨与面颊之间,声音低沉如夜雨:
“朕听说,你自小性子冷,不喜人近身。”
话未完,他的视线稍作停顿,落在她眉心那一点浅红梅痕上,眼角微挑,唇边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那笑意不带一丝温度,像雪中折断的竹叶。
他再缓缓道:
“如今看来……也未必。”
他的语气轻柔,却像羽毛落在刀尖——无声,却凌厉。
谢明璃垂眸,睫羽垂下,冷得如霜未融。
她一言不发,但唇线紧绷,背脊挺直,身体虽不动,却仿佛在雪中执剑站立的孤灯,不语之中,已割断了他的凝视。
可那双眼仍未移开。
帝王看着她,仿佛在观赏一株即将折断的傲雪寒梅,等的不是开,而是落。
那一瞬,他忽然想起她年少时初入朝堂,立于群臣之后,却眼神比谁都冷静。
想起她在谢承钧身后执剑策马,不语,不笑,却无人敢小觑半分。
她的魂光太亮。
亮得即便如今狼狈如囚,落发披链,却仍能在人前不低眉、不请命、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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