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虽轻,却字字冰冷。
那不是回答,是拒绝。
是她以残魂破身,仍不肯给的——一步金阙。
此刻,风骤然大起,天色低沉。
她仍跪着,跪在这场羞辱仪式的最中心,却又像是这宫中唯一能真正挺起脊背的人。
她知道,她已经输了所有。
可若再向前一步,她就会输掉谢明璃这个名字。
所以她不动。
就等他出错。
他若真是帝王,就该站在殿上让人跪;可一旦他走下来,是谁在失了分寸,便一目了然。
帝王不怒,反倒笑了。
不是爽朗之笑,也不是温和之笑,而是一种居于九重之上的君主,俯视命数之下所有挣扎者时,那种早知你反抗无用的怜悯笑意。
他缓缓走近。
步履无声,却如钉落玉阶,步步轻,步步冷。
他身上的寒玉香息混着龙焰内息的火气,在空气中勾勒出一种极其矛盾的气味:既温润,又灼骨,既威严,又极度私密。
他站在她面前,目光低垂。
那不是看一个人。
是打量,
是丈量,
是审视。
像是在权衡一件即将收入内库的“战利品”尺寸是否合手,质地是否纯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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