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爷啊,你的匣钵摆放太密了……前紧后松,累死窑工,你前面一排匣钵太密,火过不去,再怎么烧,都烧不出来的!”
沈乐甩汗。他在现代,按照把桩师傅的指点摆匣钵,只知道师傅怎么说,他们就怎么摆,还是几个学生接力,嘻嘻哈哈完成。
师傅也不指点其中的窍门,反正他们这帮学生,学了也没用,学了也记不住。日后就算去烧瓷工作室上班,也有老师傅手把手教……
唉,当时要是好好跟师傅学就好了。沈乐唉声叹气,重振旗鼓:
“等等!这一炉怎么倒了啊!还没烧到时间呢,怎么全倒了,砸碎了!”
“那个……后紧前松,快似雷公……后面放得太密,前面放得太稀,火蹿过去太快,很快就熄火,里面的匣钵就得倒……”
这个沈乐倒是能想明白。前面几路匣钵空隙过大,火焰无法留在窑室内,被烟囱很快排空,火焰流动就会速度过快。
这样的话,十几个小时就熄火了。被烧得半半截截的匣钵,承受不住高温空气流动、不断推动的力量,会发生倒窑,损失惨重。
可是我亲手摆匣钵的时候,真的只差这么一点点啊!
我没看出来多大差别啊……
沈乐一边在心里哀嚎,一边卷起袖子,奋力学习。唉,普通窑工,要经过几十年的学习,才能在窑工序列里一步步上升:
从“下三脚”的一夫半、二夫半、三夫半,做到“上三脚”的托坯师傅、架表师傅,乃至位置最高的把桩师傅。
在这个过程中,一次次地被师傅斥责,被师傅抽打,那都是家常便饭。
一个新入行的一夫半,看到把桩师傅的风光,看到出窑的那些精致华美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