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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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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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盖棺定论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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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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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芙蕖双手接过杯子，用极慢的速度饮茶，一点点感受灼热的水流经过唇齿、穿过咽喉、落在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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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额上已满是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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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我练了火枪；你可能不知道，我随队进了两次大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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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芙蕖抹了抹眼角，终于露出自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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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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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范续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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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真是反胃的东西啊；我用左轮亲手杀了一头，但同行的护卫有一人没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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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芙蕖目光微沉，嘴角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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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漩涡门练武时我曾想要做一位女将军，横戈策马挣一份功勋，但闻到了战场的腥气，亲眼见他人死在我身旁，我才发觉自己没有这种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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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无常，能过一辈子的平凡生活其实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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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且坦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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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范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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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的波澜壮阔亦不是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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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躲到命运之外再让他选，他一定会选择前世那种安稳简单富足的生活——许多平淡的美好如空气与水，离开后才知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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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怎么想？打算与红哥儿走到一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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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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