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一脸懵逼。
张延龄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咱们家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什么得来的?仅仅倚仗你国丈的身份?其实你早看出来,你诸多身份中,国丈身份反倒是最不值钱,且最容易被人诟病的。”
张峦连连摇头:“嘿,你这话我可不认同,为父所得到的这一切,根源还不是因为我是国丈?
“要不是因为你姐姐嫁给太子,我能有机会入朝当官?能被前后两任陛下看重?当然……你的作用也很大,为父从来不否认过这一点。”
张延龄不置可否,继续问道:“你就没问问覃吉,关于杜铭和刘吉的事情?”
“我才懒得问呢。”
张峦一甩袖道,“动那脑子干嘛?你说帮,我就帮。大不了就替你跑跑腿,入宫到你姐夫面前,去给杜铭疏通游说一下,让他平安退下来。要是你觉得杜铭做事太过分,就应该让他后半生不得好下场,那我就去挑拨离间,准保让他下诏狱,不死都要脱层皮!”
张延龄道:“爹,你最近不是挺有主见的么,怎突然就这般假惺惺的,说得好像什么都听我的一样?”
张峦不悦道:“我几时不听你的话了?来,你展开说说看!”
张延龄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怼:“那我让爹你天天晚上回家来睡觉,你回来了吗?”
“这个……咱回头再说。”
张峦身上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张延龄道:“杜铭的事,越早处置越好。我觉得是应该让他早点儿退下去,甚至帮他获得个荣退的美名,这样他也好早点儿滚蛋,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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