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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星并没有很担心,裴玄素这人超级无敌坚韧的,好多次别人都以为他要死了,他偏偏绝地翻身,反过来把敌人摁死。
沈星静静盯了床上人一会。
她最后转过头,呼了一口,仰头盯着屋顶,但即使没有看着那人,她都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
她抱膝环住自己,慢慢把脑袋埋进去,裴玄素存在感太强了,留下铭记太深刻,在这个秋风灌凉的寂静傍晚,她守在他床前,很难很难,不去想两人过去的事。
两人第一次正经的、单独见面,是她毅然从码头跋涉回到神都,一头撞进齐国公府。
她跪在地上,阴柔艳丽的青年宦官高高在上,神情冷漠。
她哑着声音,全凭提着一口气,“徐家还有人!”
“哦?”
她声嘶力竭,说了很多很多,把所能想到的全都说了,上首的人不置可否哦了一声。
沈星当时孤注一掷,所有希望唯系在上首这位新权宦身上,她甚至连早年的恩情都拿了出来说:“不知您还记得吗?在莲花海三进院,我给您送过药换过药,还和您说过几句话!那时候……”
她说很多很多细节,当时根本没在意过的东西,突然像阳光下的浮尘,在那绝境中前所未有清晰起来。
上辈子,裴玄素净身后,伤口很不好,很多人都愈合离开了,或者死了,独留下他在苦苦挣扎。
沈星是送惯药的,便提了几次药过去,有过几面之缘。她怜悯他,大家都是可怜人。
沈星当时不顾一切,她甚至碰了一下自己衣领,纤手捻紧:“求求您!什么都可以的,……”
沈星很美,她肖母,婴儿肥褪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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