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一头,于是他声音有些闷闷道,“还要走多久?”
蹄声渐缓,前边是马庄。
“路途遥远,下来换马车”,沈长清率先下马,伸手去扶徒弟,“我不妨事,你若是今夜发现自己腿肿了,别又来为师房里哭。”
少年将手搭在沈长清腕上,一踩马镫,再一跳,就扑到了沈长清怀里。
阳光仿若一个老眼昏花的手艺人,给颜华池的发丝七零八碎地镀着金,碎金里还杂着不均匀的酡红。
青丝凌乱地贴着沈长清的肩,垂下来与沈长清的发交织在一起,颜华池抬头望沈长清。
沈长清无奈回搂少年,“怎么又红了眼眶,你是兔子吗?”
那兔子毛长,脸皮还厚,“徒儿现在就肿了,疼得走不了路。”
“您要不要抱呢,师尊”
沈长清没答,却也没撒手,他任某人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歉意地对迎出来的老汉点点头,手腕一翻,递了几两碎银过去。
“劳驾,往益州去。”
“太大了,找不开”,老汉浑身脏兮兮的,把乌黑粗粝的手掌向上摊开,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吐出嘴里叼着的草根,道,“七百钱一个昼夜,从此地到益州也不过两日功夫,一路顺着驿道走,到了那边报我七老汉的名头,有人接应你们。”
“老先生早年是走镖的吧?”沈长清看着老汉,认真道,“这剩下来的,是给你的佣金,我二人赶时间,抄近道走。”
“嘿!你这后生怎的知晓?我老七自从腿跛了,就慢慢淡出江湖了,我……”
“老先生”,沈长清平和道,“路上讲。”
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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