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以及人们的只言片语。
后来柴司觉得,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似乎毫无必要——只要他第二天仍能去上工,仍能结一天日薪,日子走到什么地方,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必再看了。
十三岁的柴司,开始渐渐意识到了一辈子有多长。就连一天的长度,也叫他如梦初醒,无所适从。
有时他会催眠自己,自从妈妈死后,其实他一直在过这样的日子;凯家,猎人,私立学校……都是流浪汉的一场梦。
正是因为他开始回避日期与时间,所以他也不知道,凯叔找到他的那一天,到底是几月几号。
那个时候,他正跟工友一起,将一个又沉又大的木衣柜抬进卡车车厢里。就算长得比一般同龄人高大,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个艰难沉重的活——当一辆黑色汽车开进小路时,他肩膀上正火烧火燎地痛。
柴司抬起头时,凯罗南正好推开门,下了车。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凯罗南看起来比几个月前,老了。
他仿佛被笼进一层灰白色的雾气里,几个月也逃出不来;一双灰蓝眼珠被雾气染得朦胧浑浊,一多半头发都白了,只剩下丝丝缕缕的黑发的残色。
凯罗南四下看了一圈,目光从卡车、家具……一直转到柴司肩头的毛巾上。
又像是自嘲,又像是冷笑,他轻轻嗤笑了一声。
直到今天,柴司也不知道凯叔为什么改变了心意,重新找到了他。
“……你一直在干这个?”
柴司张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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