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不管是从感情,还是从利益角度出发,府汉都没有忽然人间蒸发的动机;也就是说,他如今下落不明,很有可能不是出于自愿。
当然,府太蓝还有另一个可以佐证这个推测的细节。
要不是他昏迷两日才醒,脑子里一片昏昏沉沉,他可能也不至于到一个小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
“让我猜猜看……府汉落进你手里之后,撑了大概三四个小时,才把实情全部吐露给你了?”
自从走入病房以来,卡特那一张和善亲切的面具,此刻终于裂开了缝,透出一丝颇有人味的惊讶。
“我想想,”他翻起一双有点浑浊的蓝灰眼睛,说:“对,三个半小时。”
简直好像府太蓝刚才只是在问他,从黑摩尔市开车要多久到隔壁州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卡特饶有兴致地问。
府太蓝一动不动地盯着身上雪白床被,只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一根嗡嗡颤响的神经;只需有人伸手一拨,他就会承受不了震颤,化成一堆齑粉。
他知道爸爸肯定还活着,但这一点并不能为他带来安慰——他下意识地摸向裤兜,想找烟卷吸一口,麻木掉此刻陌生的茫然与恐惧。
卡特递过来一支上粗下细、卷得十分工整的烟卷。
“路上叫人买的,”他近乎同情地说,“我想到你可能会需要。”
府太蓝死死盯着那支烟卷;他想一把抢过来,扔到卡特的脸上,也想将它扯成粉碎,塞进卡特的嘴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伸手拿过烟卷。烟在他手里微微发颤;府太蓝凑过身子,低下头,让卡特为他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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