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地漂在船下,仿佛在隔着船身,盯着船里的人似的——但因为那根脐带,始终没有被海水卷走。
是伊文吧?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他昏迷过去了吗?那脐带是什么东西?
麦明河憋着气游近了,又游出了手电光圈以外,好不容易才从昏暗里隐约辨认出来,那是一根腰带——出于某种奇迹般的巧合,腰带扣开了,滑出去了一大截,却在末尾处被裤子勾住了;而腰带扣正好卷进了上下船用的脚踏板里。
……什么时候挂上来的?怎么挂上来的?
难道巢穴预见到了这一次巧合,才让她来救人的吗?
麦明河拽下了伊文的腰带,腰带飘飘悠悠地浮起来,像是一条水蛇——她原本想要把腰带彻底从船上拽下来,但腰带一头刚一松开,它顿时被水浪推着漂开了,她伸手抓了几次,也没抓着它。
算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人。
麦明河抓住伊文胳膊,稍一使力,顿时感觉到他的肩头关节滑腻腻地往外一脱——身体几乎没动,那手臂却忽然长了一截,仿佛只有手臂要跟着麦明河走似的。
她忍着一阵头皮发麻,松开他的胳膊,环住他的腰,一点点往外游。
在水下,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闻不到;极有可能,她此刻正拉着一具尸体往上浮——唯一能确定的,是伊文至少没有肿胀、腐烂或充气。
“真是他?”
海芦苇与艾梅粒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把二人拉上了船,伊文像是一条死鱼似的,“咚”一声砸在地板上,脑袋软软歪在一边。
艾梅粒赶紧蹲下去,将手按在他的颈动脉上;过了几秒,又放在他的胸口上。
湿淋淋被冷风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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