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下冷水更痛苦煎熬的事,也都不知经历了多少;她这话一说,艾梅粒也点了点头,补了一句:“我会在船上随时注意你情况。以防万一,你有武器吗?”
麦明河没有武器。
她是来救人的,谁会想到救人也需要武器?
她脱得只剩一件t恤衫和短裤,冻得哆哆嗦嗦,在船上转了一圈,最终从昨晚吃剩的沙拉碗里拿出了一把不锈钢叉子,攥进手里,仿佛一个消费降级的海王。
艾梅粒薄唇抿在一起,似乎有许多话都在胸口翻滚,最终只变成一句:“……你小心点。”
乍一入水时,像被千万根冰针扎进了五脏六腑里,连神魂也急速冻结坍缩、变成一小块冰冷硬石了。
麦明河才发现,这一种痛苦是喊不出来的;入水那一刻,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一根根炸开了毛。
好在,对于犯心脏病的恐惧一过去,她也勉强能睁开眼睛,晃动着双腿,在海水里转了一圈——天色仍然还不够亮,海中尽是暧昧黏连的一团团昏暗,船下更是沉沉一片黑。
怎么办?游进那片黑里?
但是下一刻,就从海面上照下来了一道强光;光浸在水里,被水波波荡着,洇开了一片——仿佛有人将最表面一层的油画颜料给刮去了一样,露出了船肚底下另一层颜料。
那是一道灰白、细长的影子,拼接着黑沉沉的两条分叉。
有短暂几秒的工夫,麦明河确信,那是船与海一起刚刚诞下的生物——船与那影子之间,甚至还连着一条脐带。
她慢慢地游过去,那模糊影子也一点点变成了能叫人认得出来的轮廓。
那是一个上半身光裸的精瘦男人,套着一条黑裤子。他后背朝下、面朝上,头颅半垂半歪地浮在水里,一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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