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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新帝登基,封前太子谢凌晦为暮亲王,封号极尽讽刺。从前追随谢凌晦的大臣们见太子彻底失势,倒戈的倒戈,被诛的被诛。若非谢凌晦亲弟弟谢凌安手上仍手握重兵,后梁在西疆仍要仰仗谢凌安立足,新帝谢凌岩绝对不会留谢凌晦至今。
因此,谢凌安尽量日日来服侍兄长,以谢凌晦心中宽慰。
“这是什么诗?写得这样糙?”谢凌安将最后一勺汤药喂入兄长口中,满不在乎的道。
“我原也这么想,可不对!今日蒲阳上空平白无故地出现了好几只这样的鸽子,都绑着一模一样的诗!我觉得大有深意!虽然我看不出来。”钱昭手舞足蹈地笔画着。
“噢,还有这趣事?拿来我看看?”谢凌安放下药碗,将纸条拿过来,在兄长跟前念给他听。
“月、旸、孤、长......这也不是藏头诗啊......咳......咳咳......”谢凌晦虽虚弱,睡饱了觉亦精神了许多,竖起耳朵听得认真。
谢凌安琢磨了一会儿,用手指指着道:“‘旸明谷曦’......这是不是旸谷?”
“这两字平日诗中不多见,倒像是刻意为之了。”谢凌岩接话道。
谢凌安点点头,细细思索——
“月隐幽静非叛山,旸明谷曦云映岚。孤舟候岸待君渡,长翮大翼凌平川。”
旋即,他眼前一亮,眼中闪过惊喜若狂之色,却在下一瞬趋于犹疑。
“怎么样王爷?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钱昭忙凑上来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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