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笨,我又总是会想太多。”
慕容琉璃笑了笑,但显然眼神有些慌乱。
她接着理了理发丝的机会,掩饰了眼神里的慌乱。
“你第二个可惜的地方就是聪明,徐相如果愿意让你做些什么以你的聪明也一定能做成什么。”
白流年说:“你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冀州之后却逐渐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慕容琉璃:“我没有。”
她说:“我只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白流年:“不必掩饰了。”
他把窗子关上。
“你猜到了少爷是徐相最后一层壳,怎么说呢?其实这不是壳,从来都不是。”
“真要说是什么,我更愿意把这一层一层的东西看作是一个巨大的线团。”
“朝廷要想给徐绩把那天大的罪名定下来,就需要把这线团一圈一圈的解开。”
“层是可以断层的,但线是一直连着的,朝廷在解开这个线团的时候,整条线都是罪。”
“等到朝廷把这个线团彻底解开后,发现这条线上不管兜兜转转了多少圈最终指向的还是徐相。”
“这一整根线上挂满了人,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每一个看起来都罪不可恕,然而最里边的线头却没连着徐相。”
“等朝廷解开了,理顺了,抓的抓杀的杀,发现每个人都罪有应得的时候,却发现徐相身上干净了。”
“叶无坷厉害,高清澄厉害,张汤当然更厉害,最厉害的还是陛下,可这次陛下也没办法。”
“陛下是要拿徐相做朝廷改制的推手,唯有让天下人知道徐相罪恶滔天才能名正顺的废掉相权改制内阁。”
“陛下是担心百姓们反对改制吗?不,陛下担心的一直都是读书人,陛下也怕读书人那张嘴和他们手里的笔。”
“所以这些年来徐相一直都想做文人领袖,如果真让徐相成功了那陛下推动改制的事更难办。”
“徐相又成不了文人领袖,因为两座书院里教出来的弟子心中那座大山还在呢,高院长在,就轮不到徐相。”
“徐相知道自己不能成为文人领袖,所以他一直都是两条线一起画。”
他坐下来。
面对着慕容琉璃。
他说:“这条线就是叶无坷查案的这一路。”
慕容琉璃又理了理头发,遮掩心虚。
她是想到了这些,所以她才没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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