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当成是爱情里的受害者。而我呢,非但不屑于向外人解释真相,反而故作一股凶狠歹毒的气势。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是爱情里的加害者。妹喜越是护着我,别人对她的同情与对我的误解便越是深重。好你个妹喜,居然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第一天上班,楠哥向我介绍推拿馆里的几位同事。我对他们是人间的天使。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每个人都会积极地与我握手,然后从白色制服袍的巨大口袋里拿出两粒话梅糖,害羞地塞到我的手里。他们那没有缘由的笑声使我想起画像里白白胖胖、洋溢幸福的丘比特。我荣幸至极地收下糖果。
楠哥是我的老师。妹喜和我有私情。他担心妹喜会没有心思教我,所以特意手把手传授技法。别的不说,楠哥确实足够负责。他把该教的教了,不该教的也教了。他知道我的背景,明白我的性格在服务行业肯定是会吃亏。说白了,我不会讨好客人。推拿除了指头功夫,还有嘴皮功夫。在推拿的过程中,很多客人会没事找事地聊天。聊家常,聊女人,聊政治,聊经济,聊八卦,聊往事。推拿师要是不会附和,那么客人多半留不住。服务业最重要是能留住回头客。我学技术之前,得先学会说话。
推拿房是由一间大房间隔开的小房间,刚刚够一张身体宽度的床和一个推拿师移动的空间。经得客人允许,我站在门边,近距离地听妹喜是如何和客人聊天的。短短十分钟,客人就已大笑好几次。妹喜的情商使我大吃一惊。她似乎懂得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和信息,并且懂得利用它们完美地承接上客人那时而难以接续的话。不管客人的话题是否有真实的含义,妹喜都能轻松地把它们化解成有趣的笑话。妹喜已经成功俘获这个第一次享受推拿的客人了。
我越是听妹喜与客人相谈甚欢,便越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看不起的底层人也有他们的智慧。我忽然明白之前的我为什么总在用自己曾经的身份去攻击妹喜和妹喜的朋友们——我害怕自己会因为没有生活的技能而被他们瞧不起。
一个早上,妹喜的休息时间不足叁十分钟。我心疼她,曾让她下场,换我来。但是,妹喜怕我把客人捏跑了。是啦,我不懂得使劲,时常在妹喜的屁股和乳房掐出痕迹。我难过又骄傲地接受自己的不足。一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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