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定风格吟罢,谢拾已然落座,他举杯一饮,继续悠哉悠哉享用起称心的糕点,将散漫的目光投向早已迫不及待的其他人,宛如一位坐在最佳观众席的看客。
而何训导已用老怀大慰的口吻同章举人几人“显摆”起来“这小子性子便是如此,不爱出风头,唉,老夫拿他也是没辙。”
他这么一说,原还觉得谢拾太过敷衍,想让小三元拿出些真材实料的人,顿时都不好再说什么,以免有咄咄逼人的嫌疑。
于是,谢拾边享用点心边品鉴诗词,闲适极了。而席间弥漫的窃窃私语,或是称他有名士风范的夸赞,或是斥他失之轻佻的贬低,或是以为他名不副实的谬言统统如清风拂面,被他悉数过滤不曾入耳。
理所当然的,混杂在各色目光中投向他的唯一一道,分明夹杂着浓浓恶意的目光,亦被心大的谢拾全然无视,而他的漠然又令这道目光中的愤恨之意几乎不加掩饰。
挑事不成的陌生生员望着靠东坡居士之词蒙混过关便埋头大吃、毫无府学头名与小三元包袱的谢拾,气得险些咬碎了牙。
几乎要被对方的视线烧成灰的谢拾只好抬起头,再度确定他从未见过这个陌生人。
虽不明白这人何以对他如此切齿痛恨,却不妨碍谢拾就着对方的目光吃得更香。
他不认识此人却不代表无人认识。
“这人姓刘,名恢”
方才拈起一枚小巧可爱的方糕,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前轻轻飘入谢拾耳畔。
“那个因岁试不佳而停饩,大名又被知归你写入谏江提学书,最后因品行不端而被江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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