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办,要离开几天,赵楚耘虽然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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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人个冷漠但高效,秦美云叫他“刘秘书”,他确定了赵楚耘的身份,然后通了一个电话,随即带着母子两人离开了县城,赵楚耘这辈子第一次坐飞机,甚至没来得及收拾什么行李,从此就将东北的一切永远留在了身后。
他到了北京,那个有着长城和天安门,出现在课本和电视里的城市,赵家的宅子对那时的他来说几乎像宫殿,他牵着秦美云的手,看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自己和妈妈的倒影,掌心冒汗。
赵楚耘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秦美云和赵势开究竟说了什么,他只是被领进那个地方,一个气质成熟的男人看着他,笑得不咸不淡,说,是挺像我,那留下吧。
后来一直过了很多年,他才知道秦美云那时的手提包里装了自己的指甲和照片,她自知命不久矣,拼着最后一丝希望远赴北京,为赵楚耘求来了一个新的未来。
而她自己则选择放弃治疗,她无意求生,赵势开更懒得管,只安排了住院,秦美云就在那张小小的病床上度过了人生的最后两个月。
秦美云去世之后,骨灰葬在了郊区的公墓里,而赵楚耘正式搬进了赵家,他被改了名字,有了父亲,和一个曾经在电视里见过的继母,也是那一天,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被养得如同洋娃娃一般,漂亮得让人几乎挪不开视线的新妹妹。
那一年他十五岁,到现在,整整十三年过去了。
赵楚月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四点多天还没亮,赵楚耘定了闹钟先把人叫醒,又去准备她要穿的衣服,整理外套时掉出来一个盒子,滚落在地板上。
赵楚月刚起,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出来,看了好几眼才反应过来,说:“哦,送你的礼物,昨天都忘了。”
赵楚耘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块手表。
他对奢侈品没什么了解,但再没了解,也知道赵楚月能送出手的东西必然很贵。
“送我这个干嘛,我又不缺手表。”他说。
这话是真的,他还真有一块表,也是赵楚月刚上大学那年送的,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很昂贵的价格了。
她送过他很多值钱的东西,他都几乎不用,唯有那块表是一直戴着的。
“你那表都戴多少年了,又不值什么钱,早该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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