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别人的,读到好文时,会跟着一起激动,但是一直没有毅力写下去。
宿舍楼年代久远,四四方方的棱角更显古板,白天的楼道里也是漆黑一片。每周两到三次我要小心翼翼爬到顶层,抓着满是灰尘的楼梯扶手亦步亦趋,生怕一脚踩空。曹老师简陋的小间里塞得很满,两侧墙壁各有即将触及屋顶的书架,书架里整齐码放着各种文学杂志以及现当代还有国外的名家名著。当他从中抽出一本递给我时,那来自远古的书籍摩擦之声让我兴奋不已,我觉得我正站文学海洋的岸边虔诚而又意气风发地瞭望着浩瀚水面,而曹老师正是没有退路的征程中最初的一叶小舟或者一支浆,他亦只能出现在我有限的里程内。
他离开学校是在深秋,分别仿佛总发生在那些漫天黄叶飞舞的黄昏,离人的眼泪簌簌而下。事实上我们沉默正式得多,有的只是桔黄色的路灯,光秃秃的树枝以及他送给我的一本刺青时代。扉页有他用软毛碳素笔写下的八个字和两个标点符号:文学误人切记!切记!当时我看到这句忠告的同时也想起了另外一句话,如果想让一个人一辈子受穷,那么让他去写诗吧,谁说的我忘了。当时我毫不在意这句话,那正是我立志从文的岁月,我觉得老师多虑了,因为我早就做好准备要做一名纯净的文学殉道者。早把金钱、职业以及一切有关肉体欲望的一切身外之物看透,那时候觉得如果此生为赚钱的话早就去做商人了,何必在这里苦读诗书。许多年后的今日再次想起那些话,心中才掂量出那几个字的重量,那并不是他脱口而出的,而是曹老师半生追梦所悟,包含了他过多的辛酸无奈不甘还有很多我无从理解的世事情理。
前几日一旧时同学来京与我叙旧。他在师范学校本是混日子,后来到了本镇中学做了体育老师接着混。平时会发一些无聊的荤笑话到我的手机上,我常置之不理,有兴致了也只是发些“知道了”“哦”“是吗”之类的提不起对方继续说话的语言,他倒并不在意。见到他大吃一惊,人胖了好几圈,肚子颇有李琦之势。我戏言,你这样上体育课怎么示范动作?他不屑,我已经辞职了。问其原因,实在令我唏嘘。
这两年国内钢铁业突飞猛进,铁矿石价格更是连连翻番。他的家乡地处山区,矿藏储量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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