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小车儿没有停,却径直走过去后的失望。而每当见到有小车停到门口附近,他都会屏住呼吸看下来的是谁,而一旦看到我和儿女们的身影后,便会撂下手里的农具,满脸带笑地忙从菜田里紧走出来。隔的天数多了,他便会说再不回来就去你那儿了,说我娘夜里还数叨来的。我儿女一块回去了,父亲会拉拉这个,摸摸那个,说孙女儿长高了,孙子儿变瘦了。想到这些,泪眼模糊的我仿佛又看到了父亲的身影,我急忙从车上下来,朝苹果树下的那个身影奔去。那个身影一如父亲当年的样子向我走来,直到近前,看到的却是大哥的一张慈爱的笑脸。在这个时候,我的感觉真能够说得上是悲喜交加,一股暖流迅速传遍了全身。
动身回老家时,我给大哥通了电话,他一定是有意在这儿等我的。大哥没有与父母住在一起,一个在村东南头儿,一个在村西北头儿,有一里多地那么远。平时父母身体挺硬棒,大哥又在一个炼铁厂打杂,难免就到老人这边走的不多,我回老家也很少碰见大哥在,老人都去世后大哥才搬过来住。以前我没跟他说过父亲的这个习惯,他今天却也像父亲那样站在那棵苹果树旁等我回来,我也真的像又见到了父亲一般的暖心。大哥是怎么知道的,是冥冥之中父亲告诉他的吗?还是血脉情浓本能地就知道该这么做?要不为什么这么快就重现了过去父亲曾经的这种亲情表达的方式?我在心灵深处,要重重地说上一声对大哥的感谢。是他让我对老家存有冰封的情念融化了。有大哥在,老家就永远会是我心灵的归宿。
大哥和父亲个头差不多,只是身材瘦些。为了两个上大学的儿子,五十多岁的他仍不得不靠卖力气挣钱。村里与他同龄的人,儿女们没能考上大学倒省了力气,田里家里多了帮手。可大哥不后悔,只要儿子能有出息,再苦再累也认了,就像当年父母供我上学一样,母亲和嫂子说过同样的一句话:“就是拉着棍子要饭,也要让俺儿子上学。”看着站在眼前胡子很浓、露着憨憨笑容的大哥,突然就想起北国之春里的一句歌词:“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大哥并不寡言,忙让我往家里去。嫂子也从屋里迎了出来,她身后还有一个小黑狗儿,看到我也没叫唤,直奔过来,在我的脚上嗅闻,还将头靠在我得裤腿上不住的蹭摩,并不住的抬头用眼睛看着我,显出很亲热的样子。大哥很高兴地给我说,这狗儿也真能认得自个家里的人儿,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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