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反应最严重的一天,她脸上肿得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上下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连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而那钻心刺骨的痒意更是让她濒临失去自制力的边缘。
下午,dante恰好又去了哥大那边处理项目合作的事务。程汐瞥了一眼桌上那支快要见底的处方药膏,决定自己去附近那家熟悉的诊所处理一下,顺便拿些新的药。
她戴上一顶宽檐帽,又戴上医用口罩,最后用一条质地柔软的丝巾仔细地围住红肿不堪的脖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因过敏而显得有些水肿、却依旧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在手机上叫了辆出租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午后相对还不算拥堵的街道上,司机是个看起来颇为健谈的中年男人,大概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也泛着不太正常红色的指关节,便挺好心地搭话:“嘿,皮肤过敏?看着够难受的。我跟你说,我老婆她表姐以前也这样,后来用了……”司机分享着一些听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偏方,车子驶过一个繁忙的路口,等待红灯变绿的间隙,他习惯性地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方的车流,像是自言自语般嘟囔了一句:“喏,后面那辆黑车,跟咱们方向一样啊,拐了好几个弯儿了都,这会也不堵车,他那么好的车怎么开的慢吞吞。”
程汐当时正被皮肤上那永无止境的刺痒折磨得心烦意乱,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有些迟钝和麻木,并没有将司机这句随口的闲聊放在心上。她在诊所让医生处理了几处较为严重的破溃,拿到了更强效的口服抗过敏药和一大管需要冷藏保存的类固醇药膏。
医生看着她全身蔓延的症状,脸色严肃地反复叮嘱,必须立刻、彻底停止接触生漆,否则情况一旦失控,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全身性反应。
回程时,天色已近黄昏,为了避开即将到来的晚高峰,她让出租车选择了一条与来时稍有不同的路线。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这位司机带着点儿见多识广又略带羡慕的语气说:“嘿,后面那辆黑色的车真是不错……”司机随口一说,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了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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