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斑块,皮肤开始变得异常脆弱、破溃,甚至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
而那看似寻常的痒意也变得恶毒起来,从恼人的皮肤表层,执拗地钻入骨髓深处,如同无数细小的虫蚁在日夜不停地啃噬,让她夜不能寐,白日也因这持续的酷刑而精神涣散,难以集中。很快,脸颊和脖颈这些更为敏感的部位也未能幸免,皮肤明显肿胀起来,甚至让她原本线条清晰的脸庞都显得有些浮肿变形。
dante最近因为实验室同哥伦比亚大学那边合作开展合作,总是待在那边。他看着她一天天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眼底那份浓重的心疼几乎要满溢出来,迅速发酵成一种无法完全掩饰的焦虑。
他查阅了所有关于生漆过敏的医学资料,知道这东西有多么折磨人,也明白除了彻底隔绝过敏源和漫长而难熬的对症治疗,几乎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他给她买来医生推荐的各种药膏和洗剂,监督她按时服用那些会让她昏昏欲睡却必须坚持的药片。晚上等她睡下后,他会拧亮床头那盏光线最柔和的灯,帮她小心翼翼地清洗、擦拭那些红肿破溃的患处,他眼中的焦急和痛惜几乎凝成实质,混合着一种面对她的痛苦却无能为力的强烈挫败感。
“汐汐,”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轻轻抓住她停下手中打磨动作、无意识抬手想要抓挠的手臂,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的心疼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痛惜,“看你这样……我……”他停顿了一下,明智地咽下了任何可能被解读为劝阻的话语。他比谁都清楚,在她自己选定的道路上,他能做的,只有在她身旁,沉默地、尽可能地拔除一些会刺伤她的有形无形的荆棘。
仿佛想替她分担哪怕一丝痛苦般,他握紧了她的手腕,“……我会很难受。告诉我,有没有什么……能让你稍微舒服一点的方法?或者……至少……让我帮你做点什么?”
程汐疲惫地摇摇头,眼神因持续的不适而显得有些涣散,却又异常清亮和执拗。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又继续埋首于那个进展缓慢的黑色盒子。那种全然沉浸的神情,仿佛手中的物件不仅仅是一件参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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