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吩咐,
“切勿扰了他的清净,若有违背,自去慎刑司领罚。”
轻轻浅浅的一声吩咐,却足见那人在她心底的分量。
待那玉辇走了颇远一段距离,乾清宫内方才有了声响。宫侍们彼此对视一眼,再度忙了起来,却听主殿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随即是一声惊呼。
“主子”
女帝昨夜歇在偏殿,她用惯了的一等宫侍们也纷纷候在殿外,主殿只拨了几个二等宫侍守着。
因着新主子在陛下心底的地位,几人昨晚连瞌睡都没敢打一个,生怕错过了一句吩咐、一点蹙眉。
可刚才不过回身行礼,听陛下吩咐的功夫,转眼那主子竟直接从床上下来了
宫侍惊得手中的面盆都落了地,又不知如何称呼,便只能讷讷地吐出主子二字。
男人着一身亵衣,腰间的剑伤极为深刻,显然大大阻碍了他的动作。那绷带因着翻身落地的动作迅速渗出血迹,星星点点的红色极为醒目,直接刺醒了呆滞的宫侍。
“主子,您先歇着呀”
匆忙上前将人拦住,却根本不敢碰到对方,年轻的小宫侍急得要哭了“您伤得这般重,怎么经得起折腾”
殿外的宫侍们也纷纷赶到,跟着跪了一地。偏那男子似有隐疾,对身旁的动静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自顾地踉跄着,那致命的伤似乎一点疼痛都未曾留下。
他身形不稳,行走间毫无章法,既非口渴,也不理那宫侍手中小厨房新出炉的糕饼。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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