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脱离危险。
云礼从最开始的恐慌,到虚无的担忧,再到精疲力尽,最后虚弱地等在走廊长椅上时,已然面色如纸。
虽然大家都劝他不用这样陪着,可少年心里总有种感觉:那首歌就是离别的预兆。
正在头痛中昏昏欲睡时,附近又响起脚步声。
“她也没管过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极熟悉的声音。
云礼瞬间清醒,猛地站起身来:“奶奶……”
蒋青略显风尘仆仆,簇着眉挎着包,显然刚刚赶来。
原本说去买饭的程酌站在不远处,朝云礼淡淡苦笑。
云礼低下头,疲倦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回去看您的,想着早点申请到学校,您也可以放心……”
蒋青的表情十分复杂,一时间没有答话。
没想忽然看见老人家,云礼却情绪崩溃,用手背挡住眼睛哭泣道:“妈妈要死了,怎么办?我没有办法,可我不想她死……”
他越说越难过,最后简直泣不成声。
蒋青拧着眉头望向icu的玻璃窗,许久后才道:“每个人最终都会离开,没有谁能永远陪着你,以后的路啊,你要学会自己走了。”